魏无羡的云纹抹额

缺文不补,别问,问就是被老福特夹了

聂瑶‖5 清河一梦 待修

金光瑶站在在一处被火焰淹没的茅屋前,树梢之上坐着一个笑容可掬的清秀少年,他捏着玉白丝绢抹去长剑刃上的血迹。

金光瑶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黑亮的眼珠盯着少年,少年抛了沾满血迹的丝绢好笑道:“作什么用这副见了鬼的表情看我?”

金光瑶扶在恨生上的指尖泛白:“成美……杀……杀了?”

薛洋跳下树梢收起佩剑走到金光瑶面前故意问道:“你说谁?”

满天繁星下火光冲天,那人疾步上前隐忍着微微的怒火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薛洋微眯着眼,凑近金光瑶耳廓隐隐露出尖尖的虎牙:“你不是一直想他死,从此再无人能压在你头上。”

金光瑶愣了好久,呐呐道:“可,不是现在,不是现在啊……”也不知是说给旁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薛洋掏出一块糖来剥开红色糖纸,不甚感兴趣:“不是现在是几时?”薛洋嘴里含着糖就心情很好又道:“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并无区别。”

金光瑶:“怀桑要是知道我害死了他大哥,绝不会饶了我。”

薛洋被金光瑶这话逗笑了:“今时今日,以你的地位权势又何须他人饶你?就凭他聂怀桑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来的德行?不会是……于心不忍吧?”

金光瑶愣道:“怎会?”

薛洋饶有兴致的笑着,“阿瑶,我可真不懂你,我要是你别说踹断我一条腿,就是断了我一根手指,我也要灭了他全家,连一只狗都不会留活口。”

金光瑶呐呐道:“他还没有身败名裂,他生前最珍惜自己的羽毛,怎可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薛洋咧嘴一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虽然他失了记忆忘了自己修为极高没使用灵力,可拳脚功夫还是在的”

金光瑶眼皮开始抽搐皱着眉头撇了薛洋一眼道:“等等,你这话是何意?”他还没从聂明玦身死的震撼中缓过来就又被刺激了一下。

薛洋凑上来讪讪的收起降灾扁扁嘴说:“我打不过他。”见金光瑶面色愈发难看,只好嬉皮笑脸的解释:“可是我在他脑仁中插了一支长钉,一般人绝看不出来,他以后再也没法子威风凛凛啦,只能当一个与凡人无异的平民,而且还是个……”薛洋指指自己的脑袋说:“这里有问题的平民。”

金光瑶诧异道:“真成傻子?”

薛洋:“也不完全是,时好时坏,你可解气?”

金光瑶默了一会摇头,“不够,人傻了就不知道苦到底是何滋味,如此就太无趣了,那长钉可有法子取出来?”

薛洋疑惑的瞄了一眼金光瑶又说:“摄魂玉为引可取出长钉。”

摄魂玉?金光瑶一听禁不住笑出声,那可真是命该如此,数年之前聂明玦为了保全蓝曦臣的名声亲手摔毁了摄魂玉,若无第二枚摄魂玉现世,聂明玦一世英名顷刻尽毁,于死还毒上几分。

金光瑶不像薛洋要报复就屠灭满门一条活口也不留,那样只会受人诟病怒斥残虐无道,可薛洋是顶喜欢表现的嚣张拨扈的,要让世人都知道他是个惹不起的爷,恶人就要有恶人的样子,他最烦金光瑶暗里的恶。

金光瑶在聂明玦那儿受的气不是一个死字可以清了的,人非草木,他自己浑然不觉,除了初识的那段年岁二人相处融洽,之后的一段时日金光瑶都是被聂明玦压制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然后玲珑轩变故之后的聂明玦性情大变,倒教金光瑶差点忘了过往种种。他没想过,他对聂明玦其实有一种求而不得的怨恨,恨他为什么当初要对自己如此苛刻,恨他逼自己走上绝路还呵斥他不走正道,若是,若是有一丁点的包容,一丁点的,然而往事终究是往事,时间无法回溯,任何假设都是妄念。

薛洋并未完全告诉金光瑶关于那枚长钉的狠毒之处,除了时不时能使人失去心智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每日子时必然需要与人行鱼水之欢才能缓解痛苦,以聂明玦的性子要不是失了心智是绝不会同人行那等不耻之事,最好活活给憋死,且引发淫毒的药引薛洋给封在聂怀桑赴宴时玲珑轩那把描画了似魔似仙美人的笔墨里,聂怀桑对画扇逗鸟有一种异于常人的痴迷,薛洋料想这把折扇聂怀桑肯定会收入囊中,他就等着瞧这出兄弟乱伦的好戏粉墨登场。

可薛洋机关算尽也无法想到,那把折扇被撞傻了脑袋的聂明玦带走了,还送给了金光瑶,虽然被金光瑶错手给撕了可一直带在身上,金光瑶为什么要把聂明玦送的物件贴身收着,薛洋自是绝无可能知晓得。

几日后,金光瑶随蓝曦臣一同前往不净世拜访,聂怀桑满面愁容讲述了前几日聂明玦满身浴血被暗卫带回了清河,整个人戾气的狠见人就砍,聂怀桑无法只得把聂明玦藏在不净世的密室里,为了保住聂明玦的声望,把聂明玦失心疯的消息封锁的死死的。

聂怀桑来回踱步心中很是苦闷不堪,暗地里请了温氏的神医诊治均无甚效果,只好请了蓝曦臣想法子,可没想到蓝曦臣把金光瑶给带来了。

往年一般由蓝曦臣赶赴清河为聂明玦抚琴安神,蓝曦臣不在的时候即由金光瑶代为奏清心音,清心音原为姑苏蓝氏的绝学,蓝曦臣虽不是修士却善通音律,要教授给金光瑶之时也曾被聂明玦阻挠,但因蓝曦臣常在外游历不在清河,聂明玦最后还是被蓝曦臣劝服接受。

夜晚蓝曦臣离去之时,金光瑶抱着瑶琴入了密室,室内的布置倒有几分姑苏蓝氏寒室的模样,聂明玦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裳在灯下看书,也不知心有灵犀还是怎的,感觉有人靠近,一抬头,一抹金星雪浪盈满双瞳。

金光瑶将瑶琴放在茶几上轻轻一鞠,软软的唤了一句:“大哥。”

聂明玦冷冰冰的撇了金光瑶一下继续看书说:“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金光瑶心道这是把薛洋的账算到他头上了,不过也不冤,薛洋本就是为他所用,可脸上还得笑意盈盈做小伏低:“不敢。”

金光瑶跪坐在茶几边上手指摁在琴弦上采用怀柔策略:“大哥失忆的这几日常常对我笑,过去大哥从来不会这样。”

聂明玦扔了书走到金光瑶面前说:“你知道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可你偏要如此。”

金光瑶闻言抬头看着对方也不辩驳,也不知是不是衣裳的原因,聂明玦整个人看起来不同往日,没有霸下没有校服没有煞气,面目线条柔和的很,说不出的风流洒脱。

金光瑶开始抚琴,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以前穿着总是老气横秋的,现在这身瞧着居然怪好看的。”薛洋说的时好时坏,现在看着估摸是好的时候了,那不好的模样究竟是如何。

聂明玦目光锐利,若不是眼神这般刺目,倒也是仪表非凡的翩翩公子。

聂明玦:“今后不要整那些个不入流的邪道,好好修身养性,前事我不再追究,你若是执迷不悟,即便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也要在死前结果了你的性命,你走吧,清心音于我已经没有作用。”





——END

摄魂玉:江澄被封棺沉湖的玉佩,异闻录之封棺诡事篇出现的私设

这一篇是薛洋本意为瑶咪杀了聂明玦,万万没想到杀不了还坑了瑶咪,线索是那把破损的折扇,嘛,薛洋坑队友第二回……可以说是助攻……

把瑶咪写的有点纠结,嘛,求而不得最为伤心。

老聂对金光瑶,若是完全没有情意大可以一杀了之,可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瑶咪侥幸逃脱,我个人感受,并非完全是瑶咪善谋,老聂的情意太过迟钝粗暴。

有时候亲近的人扎的刀比旁人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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